这个星期,我看了卡勒德·胡赛尼的追风筝的人,这本书让我触动很大,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。不仅仅是因为阿富汗的异域风情,塔利班的惨绝人寰以及阿富汗平民的悲惨境遇,更是因为哈桑的那句,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
01
哈桑是一家富家少爷阿米尔的仆人,两人情同手足。在阿富汗,普什图族是本地的土著民族,也算是统治民族。哈扎拉族是少数民族。阿米尔属于前者,而哈桑属于后者。
哈桑自出生后没几天,妈妈便抛弃他和他爸爸阿里,跟着一群江湖艺人跑了。因为他天生的兔唇,小时候经常遭到其他小孩的嘲笑。残酷的现实并没有让他深陷其中,抬不起头。相反,他生性纯良,忠诚,正直。
阿米尔是哈桑童年最好的朋友,虽然种族,宗教,阶层上大相径庭,哈桑只是下等人种,这些并没有妨碍两个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他们追逐嬉戏,爬树,玩弹弓,玩游戏,看电影,闲逛,快乐无比。阿米尔少爷还经常指使哈桑搞恶作剧,用弹弓弹邻居家的牧羊犬,用镜子将阳光折射到邻居家等,哈桑从来都不去拒绝阿米尔少爷的无理要求。
02
哈桑对少爷阿米尔一家极其的忠诚,任何苦难,折磨,痛苦自己一人承担。就像他自己对阿米尔少爷说的,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
没有华丽的字眼,没有惊心冻魄的誓言,没有气宇轩昂的口号,哈桑的我口说我心,用千万行动来证明。
当他们的恶作剧东窗事发的时候,哈桑必先站出来,揽下责任。
当阿米尔受到阿塞夫等几个小混混的欺凌时,哈桑挺身而出,即时自己当时也紧张得发抖,手心出汗。
他大脑聪慧,身手敏捷,每一次风筝掉落的位置,哈桑都能准确判断出来,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风筝带回,交到阿米尔的手上,替阿米尔获得荣誉。
在哈桑的帮助下,阿米尔取得风筝比赛的第一名,这让阿米尔的父亲对阿米尔刮目相看,也让阿米尔赢得了爸爸的关爱。
03
哈桑对阿米尔的友情,就像我们常说的,你虐我千百遍,我仍待你如初恋。只是这一次,哈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在捡回风筝的时候,小混混阿塞夫要他将风筝交出来,哈桑坦言风筝属于少爷阿米尔,为了阿米尔的荣誉,为了维护自己的友谊,为了自己的忠诚,纯洁的心灵宁愿忍受强奸的侮辱,也不肯把风筝拱手让给阿塞夫。
躲在角落里的阿米尔愤怒难过,可是他又是如此懦弱,不敢站出来阻止事态的发展,眼睁睁地看着哈桑受尽凌辱,看着雪地上那一抹让人揪心的血迹。
为了减轻内心里对哈桑的愧疚和自责,阿米尔将钱和爸爸送的表放在哈桑的床底下,诬陷哈桑偷盗,让爸爸将其赶走。当老爷问哈桑是不是他偷的时候,为了不让阿米尔尴尬,不让老爷对阿米尔失望,他回答,是的,老爷。
哈桑心里的难受无异于雪上加霜,他默默承受了阿米尔的诬陷,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,他接受这样的安排。
哈桑和爸爸阿里离开了普什图人的繁华街区,搬到了哈下拉人聚集的区域。
04
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臣服,以狂喜的态度或愉悦的心情,甘愿为对方去付出或者牺牲,不寻求回报。
哈桑的付出,没有经济,社会,阶层的界限,仅仅只是欢喜,开心,他有着人性的本真,善良。他在陪伴阿米尔的同时,自己也得到了快乐,学会了识字,学会了讲故事,学会了做人。
后来,哈桑成人了以后,他经常将小时候的恶作剧以及跟阿米尔的一点一滴讲给孩子们听,然后哈哈大笑。哈桑放下了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,他看似卑微,却将人生活成了一种态度。
为你,千千万万遍。这是人生的一种豁达和睿智。这是生命的一种付出和奉献。这是时光长河中动人的篇章和旋律。
多少人能够这么坦然,不计回报和所得?多少亲情,友情,爱情能经受住物欲横流的考验?多少人能秉承着这份简单和单纯?
05
很多人都在索取,渴望金银财富,名利声誉,渴望安逸享乐。
人挤人,人比人,人踩人成了现代生活中的常态。就像海边渔人篓子里的螃蟹,你不让我往上爬,我也拉着你的腿,不让你往上爬,大家都别想爬出篓子的世界。
富人排挤穷人,穷人觊觎富人,门当更要户对。钱,权,名,利成了交易的筹码。在物欲攻心,阿谀我诈的同时,伴随着更多的失落,痛苦,不安,焦虑,彷徨。